是4路的末班车。
许一鸣抬手挡了挡刺眼的车前灯。
一个人,两个人,三个人。最后一个人。
许一鸣没看见王国栋。汽车又开走了。
他突然间想去肖雨说的那个小巷子看看。
从超市里买了一瓶苏打水,许一鸣绕了一圈从后门走了出去。
“嘶。”冷飕飕的空气直往许一鸣脖子里钻,他缩了缩脖子,把校服拉链拉到了最上面,两只手都揣进了口袋。
还好穿了秋裤。
谢谢我滴哥。
后门这儿的风景和前门截然不同,人流量,环境,完全两个世界。
离这七八百米远远的还能看见几排村庄,一条街上路灯十个能有两三个亮着就不错了。
许一鸣屏住呼吸,风声。
他拖着脚步,按照肖雨描述的位置来到了巷子口,往里面望去,一片漆黑,只能看见口边上扔了不少烟头和酒瓶。
“嗡嗡嗡。”
电话突然在口袋里震动,许一鸣吓了一跳,不用猜来电显示肯定是许文贤。
在这儿打电话还是有点阂人,许一鸣把铃声调成静音,准备回超市接听。
“哒。哒。哒。”
陡然间不安感从脚底蔓延到全身。
“呜,呜,呜。”许一鸣还没转头,就被一双手死死捂住了嘴,发不出来声。
这双手很多茧,刮的他脸生疼。
“呜,放,开。呜。”许一鸣双脚胡乱踢着,自己的视线被迫从平地移到了天空,他能感觉到自己在被人拖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