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笼罩了谢惊寒,他却再也没了睡意,这个电话像是冰冷的刀,彻底刺破了他这几个月的快乐和那层自以为可以永远沉溺的幻想,他望着月光想以后,半响后打开手机买了后天从江城前往首都的机票。
第二天清早,谢惊寒洗漱后拨打了沈放的电话。
他其实很抗拒这件事,谢惊寒了解自己,甚至擅长于自我对话,他知道抗拒的原因是他不想听到沈放失望的语气,而更深的原因,谢惊寒不敢去想。
出乎意料,沈放的反应反而很平和,他问道:“是首都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了吗?”
谢惊寒沉默了两秒,说了实话。
沈放啊了声,在天台时谢惊寒给他说的那番话让他误以为他的母亲已经去世,原来是变成了植物人。
谢惊寒嗓音低低沉沉的,再次给沈放道歉。
沈放耳朵一动,说:“没关系,不用道歉,如果不是什么大事,你本来就不会轻易食言啊,更何况是你妈妈。”
沈放的声音柔和,笑说:“昨天我们才交换过信息素,反正我发热期也快过去了,没什么大事。”
谢惊寒轻轻笑了下,说:“谢谢。”
“有什么好谢的。”沈放说:“你去忙吧,开学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