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怀中取出秘方,交给了安诚郡王;萧明钰为了表示对薛湄的尊重,在接过秘方的时候,先把三万两的银票递给了她。
一手交钱、一手交货。
钱货两讫之后,薛湄把银票收入了空间里,安诚郡王迫不及待看起了秘方。
看罢,他请教了几个问题,就起身告辞了。他要把自己几个香料铺子的老师傅都聚集起来,大规模生产蚊香,趁着盛夏赚一笔钱;同时,他也要去趟皇宫,请皇帝赐予金封,此蚊香只能他生产,其他人生产就是大
逆不道。
安诚郡王离开了,薛湄却没走。
她安静坐着。
薛池打量她,她也回眸看他。
兄妹俩就这么相互对视,谁也不挪开眼睛,又不是像在斗气。
薛湄看薛池,便觉得自家大哥其实很好看。
他的五官很英俊,肌肤又是釉质般的冷白,眼睫毛格外漆黑,加深了他的眼神。他那本就不怎么温暖的目光,更冰冷了。
俊而冷酷。
她看薛池,薛池也在看她,眼底的不耐烦消去了一点,更多是疑惑。
疑惑她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。
难不成,她被人冒充了?故而薛池一直盯着她的脸,想从她面上看出破绽。
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。
两人各自想着心事,薛湄轻轻咳嗽:“大哥,我还没用早膳。”
薛池记忆中的小姑娘,总是很胆怯,从未这般落落大方,甚至能和安诚郡王谈生意。
他冲门外喊了声:“玉忠,摆饭。”
玉忠应了声是。
很快,玉忠把大少爷的份例饭菜端了过来。
大少爷虽残疾多年,府上不敢苛待他,他的早膳挺丰盛:小米粥、牛肉包、油炸卷酥、杏仁豆腐脑、山药糕,两样酸甜可口小菜、一碟子新鲜素白。
一个人肯定吃不完。
素白是一种蔬菜,薛湄很喜欢吃,她直接把这碟子菜挪到了自己旁边。
薛池:“……”
薛湄毫不客气,先把炒素白吃完了,又把那碗杏仁豆腐脑给吃了。
她一边吃,一边还说:“我每天给一两银子,居然不给我送豆腐脑。”
薛池冷漠:“你就没想过,这是单给我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