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赋闲一年,一旦有了军功,就是你们自己的,你们也能服众,升迁得更加理直气壮。陛下也放心,不管有没有我,白崖镇都固若金汤。”

下属们听了,以为他是为了他们的前途,才要避嫌,躲开这一年。

一时间,所有人都感激他。

就连贺方,也以为他是大局为重,政治考量。

其实萧靖承真正所想,乃是:“这一年一定要把湄儿娶回家!”

娶回家之后呢?

将来,要不要带着她去白崖镇?自己是否该在兵部谋个官职算了?

现在的兵部尚书,他很不喜欢,可以找个机会踢掉他。也可以去工部,管天下钱粮,应该很威风。

萧靖承想着,趁雪还没有下大,打算再去趟永宁侯府。

他想从西苑进去,不给永宁侯面子,免得永宁侯到处去说,瑞王时常到他府上,给永宁侯和薛玉潭那贱婢增光。

他瑞王爷的体面,只会给薛湄一个人。

到了永宁侯府,西苑的门却无论如何也敲不开。

永宁侯府的院墙,萧靖承做猫的时候,翻过无数次。

就在他要直接翻墙进去的时候,贺方拦住了他:“王爷,还是走正门吧。万一被人告了一状,御史们又要啰嗦了。”

萧靖承想了想,也是这个道理。

贺方还是不太懂,王爷怎么对成阳县主这般不同寻常。就好像,他们俩特别熟,特别亲密。

萧靖承只好走前院。

待他到了前院,见地上落满了雪,又被人踩出泥泞痕迹。

有人在门口吵闹。

“……怎么就八字不和了?”那人非常生气,“当初结亲的时候,没提半句,现在后悔了就说八字不合?”

此人是温钊。

小厮们很尴尬,拦着不给他进。

正闹得不可开交,大门口出现一抹大红色身影。她高挑窈窕,着大红绸缎面料的斗篷。斗篷上落了雪,又滚落下去。

似一朵盛绽的梅,是漫天素色里的一点娇艳。

“薛湄!”温钊一瞧见她,声音更大了,“薛湄,我不嫌弃你八字克我,我命硬!你不要退亲,你听我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