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湄:“别怕,我去看看!”
“你再如何看,也是我治好的。”钱大夫道,“县主,你如此行事,太不讲究吧?你用的药诡异、医术也诡异,我就不说你了。你可不是我们这一派的,你跟卢祁一样。”
薛湄被这句话刺到了心。
卢祁留下的医案、卢老太爷的迷茫,都在薛湄眼前。
薛湄冷笑了声:“钱大夫,你用我的办法,救活了吴少爷,这应该是我的功劳。你现在反而倒打一耙?”
“你当时又没避人,我为何不能学?”钱大夫说在温家庄子上那件事。
薛湄当时救温钊,不曾避开人。
“两位,两位先别吵架了!”吴掌柜急得一脑门汗,“我儿还在等你们救命!”
薛湄不再理会钱大人,上了马车。
卢文忙跟着。
到了布匹行吴家的内院,薛湄见到了病人。
她进来的时候,钱大夫也来了,而吴家居然没把他打出去。
薛湄终于能上前查看病人了。
病人颈骨没问题。
薛湄回想了下,当时的绳子挺粗,应该是压迫到了颈部血管,导致大脑缺氧而昏迷,不是另外两种情况。
大脑缺氧的昏迷,救活之后,就要提防酸中毒和脑水肿。
薛湄量了量吴少爷的血压、心率、体温。
依照她的经验,吴少爷现在就是脑水肿,颅内高压,外加酸中毒。
他神志不清,却又不曾陷入昏迷,嘴里能闻到呕吐过的秽气。
“是脑水肿、颅内高压。”薛湄对众人道。
旁边跟着钱大夫、卢文以及吴家掌柜和太太等人,无关学徒都留在了外院。
钱大夫双目炯炯。
薛湄说的,他听不懂。
吴掌柜和太太也听不懂。特别是吴太太,声音很轻:“县主,如何治?”
“脱水疗法。”薛湄道,“颅内的水分由脑组织转移到血液,再排出体外。”
遇到需要脱水疗法,薛湄就给病人静脉直射尿素和甘露醇。
让病人保持几日轻度脱水的状态,病人就能慢慢苏醒。
这个不能急,是慢慢治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