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湄翌日去二房,就听到二婶她们说笑话。
说薛汐把人家男子衣衫都勾破了。
“大姐姐,你绝对想不到那人是谁。”薛淮乐不可支,“是王鸿阁。”
“谁?”
“就是王家那位庶出的大少爷,要跟汐儿议亲那位。”薛淮笑道。
薛湄:“……”
“他衣裳勾住了汐儿头发,一时解不开,我请他和汐儿到雅间坐下,二嫂慢慢给他们解。”薛淮笑道,“我就打听他是谁,叫什么。”
二少奶奶也道:“汐儿一着急,拼命去拉头发,可钗子勾住了人家衣服,又被头发缠住了。
她一拉,不知从哪里就拉紧了,压根儿没法子解。最后还是找店家拿了剪刀,把那一缕头发剪下来才算分开。”
薛湄听戏似的:“然后呢?”
“我们请他用膳,他说用过了。”薛淮抢着回答,“我问他台甫,他就说了名字。他问我们是何人,汐儿踩我的脚,不准我讲。”
“汐儿那会子听出他是谁了,尴尬又着急的。她不准我说,我就胡乱编了一个,说我们姓胡,是前街刑部胡侍郎府上的。”薛淮又道,“胡侍郎真有个儿子跟我一样大。”
薛湄也笑起来。
她端起茶喝了几口。
薛淮见她不往下问了,反而急不可耐:“大姐姐,你不问问王公子人品、相貌?”
“这门婚事又成不了,问来作甚?”薛湄道。
薛淮:“这倒也是。哦,怪不得汐儿不准我自报家门,汐儿还是有点急智的。”
几个人笑了起来。
闲话一场,薛湄起身去了安诚郡王府。
小郡王特意吩咐过,今后县主到府上,不准直接请她进后院,要通禀王爷本人;王爷本人不在家,也要让县主等等。
除非王爷出了远门,否则不准放县主进去。
“……这么防着我?”薛湄对此很无语,“不就是麻将吗?小王爷后宅如此和睦,还不都是我的功劳?”
小王爷咬牙切齿:“小王后宅,怎敢劳烦县主这样上心?”
薛湄失笑。
她不是来贫嘴的。
油纸伞已经卖了两个多月,薛湄每个月都派戴妈妈来对账。
除了对账,薛湄每个月都可以找小王爷拿分红。
薛湄不缺钱,自然不会每个月都要。
她甚至还跟小王爷聊起了钱庄、贷款这些概念。小王爷说关乎朝政,他不想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