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阳郡主是朕封的,关乎朕颜面。若打了她,便是伤了朕,诸公以为是小事?”皇帝问。
众臣子连忙说不敢。
“大理寺查一查此案,比如说成阳郡主曾被逼投缳、在家饮食要自己花钱、房屋破旧等,看看是否属实。”皇帝道。
大理寺卿立马站出来:“陛下,这大殿内,兵部侍郎就是郡主的亲叔父、礼部主事又是她亲兄长,何不问问他们?”
大家都看向了薛池和薛景盛。
薛景盛先出列:“陛下,微臣是家中庶子,是被永宁侯府驱逐出来的。微臣在府时,郡主投缳是真、饮食花钱也是真,庭院破旧倒没有,侯府处处都破旧。”
朝臣们听了,似炸开了锅,纷纷低声议论。
薛池也被皇帝叫到了前列,问他真假。
“……投缳是去年之事,那时候微臣还瘫着,不知具体缘故,只知道是因为一条狗打了起来。
饮食花钱是真的,不过这是郡主她自己嘴刁,她要额外贴补,这才给钱,并非侯府不给膳食。”薛池道。
他字字句句是替永宁侯府辩解,但众人听在耳朵里,就知道侯府虐待薛湄是真事。
说什么嘴刁,还不就是侯府给的饭菜不好吗?
这还不算虐待?
皇帝大怒:“岂有此理!郡主仅次于公主,是朕侄女才有之封号。永宁侯府如此藐视朕,来人,申饬永宁侯!”
说罢,皇帝念了一篇骂永宁侯的圣旨,让人写了,去薛家宣旨。
同时,皇帝又对礼部道:“郡主既受虐待,就不能再受委屈了。礼部拟好文书,给成阳郡主开府。”
朝臣们没人反对。
怎么反对?
说皇帝您视为亲侄女的成阳郡主,在侯府被逼得自尽、不给吃饱,忍忍算了?
这岂不是找骂?
再说,郡主迟早要开府的。尚未成亲就开府,只不过是开个先例。
正如恩科那样,总有先例的。
况且,这件事不碍着谁的利益,兵部侍郎和礼部主事又承认此事,说明他们是站在成阳郡主这边的,别人何必做恶人?
此事很快定了下来。
圣旨又到了薛家。
这次,却不是给薛湄的,而是给永宁侯。
永宁侯惊喜得几乎要大笑,赶紧更衣去接旨。侯府众人也要接旨,全部聚集到了前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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