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了他,他心里总有他人,而我善妒刻薄,天长日久的,还不得跟他吵闹?您想把我嫁给他,可不是疼他。”
胡太后被她逗笑:“你知自己刻薄善妒,还不改了?”
“狗改不了吃屎嘛。”薛湄道。
胡太后本身就是个宫婢,没有学问,就喜欢听薛湄说这些粗俗话。听得她直乐,戳着薛湄的额头说她满口胡诌,要被人笑话的。
她们俩说得高兴,宫婢进来通禀,说安诚王爷来了。
萧明钰快步进了正殿。
“祖母,您和郡主说什么,这样高兴?”萧明钰问。
胡太后这会儿熄了给薛湄和萧明钰保媒的心思,就道:“说郡主刻薄,将来不是个好主母。”
萧明钰看了眼薛湄。
薛湄乖巧坐在胡太后下首的锦杌上,一副贞静温婉模样。
不知情的,都要被她骗了去。
胡太后又问萧明钰:“这半下午的,你怎么进来了?”
萧明钰:“孙儿听说,廖家和郡主有些龃龉,还跟您告状了。恐怕此事因我而起,我进来替郡主辩解几句。”
这是实话。
萧明钰这几天有点忙,今天得闲,就听说廖家在胡太后跟前说薛湄的坏话。
再一打听,原来是薛湄打了廖瞳。
萧明钰又听说,薛湄进宫了,半晌没出来,是被胡太后留住说话。
小郡王生怕薛湄因此而受到祖母责难,这才急急忙忙进宫。
不成想,胡太后正在与薛湄有说有笑的,倒是萧明钰白担心了。
“难道哀家糊涂,受了几句挑拨就叫成阳受罚吗?”胡太后不悦。
萧明钰:“……”
祖母你是,你就是,听了几句话就冲动,不辨是非找茬,就连陛下你都要骂。
他看了眼薛湄。
薛湄不动声色。
闲聊片刻,眼瞧着时辰不早,他们俩辞别胡太后出宫。
两人步行。
从胡太后的宫里到皇宫正门口,有很长一段路,约莫得走小半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