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就说大夫的话:风寒乃是寒邪入体,羊肉温阳滋补,正好克寒邪啊。”
薛湄说,“就要吃炖羊肉。”
顿了下,她又改了主意,“算了,还是吃羊肉锅子。
我自己做底料,让厨子帮我片好羊肉。”
萧靖承:“……”他总感觉这位大夫不太靠谱。
正好这天薛润也休沐,他去城里逛了逛,给曹玉君写了一封书信,买了不少特产,让人寄回去给她。
下午时听说大姐姐病了,薛润急急忙忙跑进来。
一进来,他还没顾上问大姐姐病情如何,就听到他大姐姐说:“五弟有口福了,咱们晚上吃涮羊肉?”
薛润:“你都风寒了,不能吃这种荤腥。”
薛湄:“你不懂。”
她又把糊弄萧靖承那套,说给了薛润听。
她的说法,有点超过这个年代人的认知。
萧靖承和薛润统一觉得她风寒了就应该清淡、饥饿。
“大姐姐,你的医术不会退步了吧?
你还记得给我诊断喜脉的事吧?”
薛润问。
薛湄:“……大帅,快把这个小兵送回去,今晚的涮羊肉没他的份儿。”
薛润:“……”这么厉害的大姐姐,恼羞成怒就立马翻脸。
薛润这段日子吃得很清苦,馋一顿肉吃,哪怕大姐姐打断他的腿,他也不会走的。
晚上吃涮羊肉,薛湄亲自调了几样酱汁,又叮嘱彩鸢和锦屏做了锅底。
她喊了卢氏兄弟过来。
成兰韬那边,暂时由萧靖承的亲兵照看。
萧靖承知晓薛湄的涮羊肉很好吃,故而他招呼了成湛兄弟俩、贺方以及自己几名亲近的将军,都到正院来吃涮羊肉。
宝庆公主似乎听到了音儿,派人来问怎么回事,被锦屏搪塞了。
晚上,正院开了两桌。
薛湄和锦屏、彩鸢单独一桌,男人们一桌。
一共六名厨子,依照薛湄的吩咐,正在把羊肉切成薄薄片儿。
六个人的刀功很快,而且提前准备了二十盘,吃起来却供不应求。
每个人都说好吃。
薛湄用了两双筷子。
一双夹了羊肉到锅子里,然后捞出来放在小碗;另一双自己吃。
免得她把病毒传染到了两个丫鬟身上。
彩鸢要服侍她,被薛湄制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