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此事你没有分毫的错,是陈家失礼在先。”
薛湄:“……”他有句话倒是说得对,他是白崖镇的主帅。
整个白崖镇,他官职最大。
军中不同于其他地方,薛湄最了解这点:在军中,上峰大过天,因为军纪严格,不讲道理。
萧靖承如果想要整陈将军,可以有无数的办法。
他也可以不公开发火,而是私下里给陈将军穿小鞋,让他去猜测主帅的用意,又会葬送他前途。
那才叫阴险。
公开了说,就是把事情摆在台面上。
他无非是告诉众人,薛湄不是你们谁家夫人都可以欺负的,哪怕宝庆公主也不行。
站队的时候,眼睛擦亮了。
他也等于告诉众人,这些事他不会在私下里报复,他只是把它当一件公务,公开挑明——哪怕这些让他看上去公私不分,有损他的威严,他也会光明磊落处理。
若将来主帅针对你,仅仅是因为你能力不够,并非私事上跟他有过节。
看似公私混淆,实则真正做到了“公私泾渭分明”。
薛湄听了他的话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我是关心则乱。”
萧靖承:“你是时时刻刻想着我。”
薛湄笑起来:“你懂就好了,也不会辜负我一片心。”
萧靖承握住了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:“我不会。”
薛湄任由他握着,见他的唇有点凉,她张开了手臂,拥抱了他。
突然投怀送抱,让萧靖承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,怀疑她又要胡作非为。
薛湄只是抱紧了他,低声笑道:“给你取取暖。”
萧靖承:“……”他嗅着她颈侧的气息,心中很暖。
就像是白崖镇难得的阳光一样,让他浑身舒泰。
薛湄就是他的阳光。
“今晚我住在前院……”“别胡闹!”
薛湄:“……”刚刚还有点感动,现在又被这死直男气死了。
冒着寒风,薛湄在萧靖承的陪同之下,走回了内院。
萧靖承还问她冷不冷。
薛湄:“心冷。”
萧靖承在黑暗中,唇角不受控制的翘起,忍不住被薛湄逗乐。
到了正院门口,他没有进去,回身抱了下薛湄:“早点歇了。”
“都丑时了,再早能早到哪里去?”
薛湄没好气,“行了你回去吧,以后你一个人睡,一辈子都你自己!没人会陪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