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丹宵住进了公主那边,就开始闭门不出。
锦屏试图混进去,但安丹宵非常警觉,而公主那边,似乎还有安丹宵的帮手。
薛湄让她别打草惊蛇。
“……没事,暂时让她消停点。”
薛湄道,“咱们等着就是了,她肯定有大礼送给咱们。”
锦屏:“大小姐,我还是不太放心。”
“不用多想,她的大招肯定是对付我。”
薛湄笑道。
锦屏脸上,一瞬间浮动了担忧。
薛湄反而是无所谓:“早晚要来的。”
为了这件事,薛湄单独和萧靖承聊了聊,很想问问他考虑得如何。
“我已经提了好几次了……”薛湄说。
萧靖承和她坐在炕上,旁边一个粗瓷梅瓶,插了一支梅花。
春天还在开梅花,这是白崖镇独有的。
梅瓶非常粗糙,远远不及京城贵胄家里的精贵。
可花香一样浓烈而清冷。
萧靖承静静闻着那花香,又看着薛湄。
她眉心痣似火,宛如腊梅花瓣落在了她眉心,熏染出了那样娇艳的颜色。
万般不舍。
可她已经提了好几次!没有细数,可以确定的是超过了三次。
她真的很想去!每个人都有报效家国的愿望。
一旦你为这片土地,以及土地上的人民拼过命,你就会热爱这里。
也许,薛湄替梁国做过细作,她才是真正的梁人。
她有了归属感,她才会永远留在这里。
她聪明、锐利、灵敏,她还有可以作弊的空间。
萧靖承像个老父亲,不肯松开手。
但鹰会把自己的幼鹰推下悬崖,只为他们在下坠时拼命挣扎,双翅充血而用力,再遨游九天。
他现在,就需要把薛湄推下这悬崖。
心口在收紧,像是被什么捏住,他的呼吸都变得缓慢了。
“你想要去,可以,但是你必须立下军令状。”
萧靖承道。
薛湄一喜:“当然可以!怎么立?”
“活着回来!不管用什么办法,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