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外人能进来破除医疗舱隔离,她就只能死在这里面。

退出医疗舱,薛湄索性退出空间。

萧靖承扶住了她,紧张问:“如何?”

在薛湄看来,只是他嘴巴一张一合,没听清他说什么。

她努力开口:“没事,是蛊虫。

你、你扶住我。”

萧靖承将她扶正坐好。

薛湄坐好了之后,开始按照苗王教给她驯化蛊虫的咒语,虽然她觉得没啥用。

苗疆的巫祝术,就是靠咒语跟画符治病的,很管用。

她也亲自了解过了蛊虫,对这种奇怪的东西更心生敬畏。

她之前还侥幸,想着可能是酒喝坏了。

现在可以肯定,是这只该死的虫子又不安分了。

也许薛湄离开苗疆太久,它知道危险不在,估摸着薛湄没办法收拾它,想要折腾了;亦或者,它只是单纯害怕那菖蒲酒。

一遍遍艰难的咒语,在薛湄的脑子里回荡着。

没有空间的录音功能作弊,她都记不住这么复杂的咒语。

她刚开始还有点磕巴,后面越来越顺。

一整篇咒语念完,半个小时过去了,她的疼痛感很明显减轻了,她脸上也恢复了一点气色。

萧靖承见状,一动不动撑着她,不敢打扰。

待薛湄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有点余韵的时候,已然是后半夜了。

她浑身汗透了,依偎在萧靖承怀里。

萧靖承:“是不是那酒,对蛊虫不好?”

“八成是了。”

“我之前没想到,是我的错。”

他的声音嘶哑,带着浓浓伤感与内疚,在薛湄鬓角轻轻落下一吻。

“怎么是你的错?”

薛湄反手轻轻摩挲着他面颊。

她掌心还是冰凉的。

“……是鬼戎的错,那个王八蛋,剁了他都不解恨。”

薛湄道。

萧靖承:“……”她还有力气骂人,应该是缓过来了。

萧靖承见她浑身汗透了,冲门口吹了个哨子。

熟悉主人召唤方式的锦屏,犹豫一下之后,还是敲了敲门,没敢直接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