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她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与轻快。
不能叫周围人寒心。
到了下午的时候,彩鸢突然回来了。
“想跟大小姐一起过节。”
彩鸢说。
薛湄:“说实话。”
“大少爷派人通知了我,我才知道大小姐出了事。
您现在没事吧?”
彩鸢果然说了实话。
薛湄:“……”而后,锦屏和修竹也回来了;最夸张的是,远在绵州的戴妈妈也回来了。
戴妈妈一回来,薛湄眼泪差点下来了。
“……好久没坐过这么快的马车,我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。”
戴妈妈抱怨说,“幸好赶上了。”
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薛湄,“你可受伤了?”
“我没事、我没事。”
薛湄眼眶发热。
她怕失态,故而转移了话题,问起袁家的近况。
戴妈妈是她留在袁家的眼线。
袁家虽然提防她,但一个老太太而已,提防也是有限的。
戴妈妈就把薛湄交代的几件事,弄得门清。
薛湄和她聊了很久。
正院的餐厅开了宴席,薛池还请了十二名舞姬和四名歌伎,一时间莺莺燕燕,好不热闹。
薛湄和戴妈妈最后过来。
一进餐厅,有两个男人站了起来,笑容满面看向了薛湄;一个少女也站起身,只是她神色里带上了几分不悦。
别说薛湄了,戴妈妈也是吃了一惊。
“七老爷?”
戴妈妈错愕,再看向很明显亭亭玉立,像个大姑娘的薛涵,戴妈妈的错愕更甚了,“这……”“说来话长。”
七老爷薛景廉笑着看向了戴妈妈,“此事我回头再慢慢跟您老说。”
另一男子立在薛景廉旁边,笑容憨憨的,笑问戴妈妈:“妈妈不认得我?”
戴妈妈看过去,感觉他很眼熟。
眼熟到了一种,随时可以找出来,却又偏偏寻不到的感觉。
“您是……”戴妈妈回头求助看向薛湄。
这么一看,她突然想起来,这男子跟先夫人有点像,也就是薛湄的生母;而他的言行举止,跟五少爷又有点像,比较憨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