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否委屈?
薛湄听了,感激萧靖承对她的偏袒,同时,她并不觉得委屈。
“我已经不需要任何轰动的事件,来证明我存在的价值。
我在这里,这里就没有动乱,所有人都信任我,这就是对我的奖赏。”
薛湄说。
还有一点,薛湄可能是成熟了,她已经有了很多的同理心。
她设想一下,大过年的,是所有人热热闹闹,无知无觉的过;还是活在惊慌恐惧里,战战兢兢的过?
那她宁愿选择前者。
所有人都在庆祝新年,只有他们在治疗天花。
百姓安居乐业,对病毒无所畏惧,这不就是对薛湄这个神医最好的回报吗?
萧靖承搂了她,轻轻吻了下她的鬓角:“你好像长大了。”
薛湄回搂住了他的脖子:“我一直都很成熟。”
萧靖承:“……”真是给一根杆子就往上爬,从来不知谦虚为何物——又可爱又傲娇的小女人,萧靖承爱极了这样的她,用力将她搂在怀里:“对,你一直都很成熟,是我幼稚。”
薛湄就笑了起来。
这件事,有些人还是会看在眼里。
比如说成兰卿。
当成兰卿费尽心机,想要将薛湄击毙的时候,却没想到,薛湄居然能控制天花。
这让成兰卿感到骇然。
虏疮的发作,不管是书上的记载、老人的记忆,还是成兰卿亲眼目睹,都是极其惨烈的。
只要一个人染上了,可能就会赔上上千条人命。
若同时一百个人染上,那几乎是灭城之灾。
可,江宁没有爆发。
那些发了天花的人,一个个在痊愈;那些没有染上天花的人,被种痘之后,此生再也不会得。
薛湄居然有手段,做到如此。
成兰卿一直觉得,自己是站在山巅的。
她俯瞰整个天下,想要把所有人踩在脚下,她也可以。
但突然,她眼前出现了另一座高山,这座山巍峨耸入天际,她根本看不清其面目,也不知它到底有多高,只知道它阻挡在了自己面前。???c0
这让成兰卿感觉到了无力、惊悚,甚至愤怒。
她已经很多年不曾为什么事而愤怒过了。
“种痘?”
这个词一直在成兰卿的脑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