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阳节都过去这么久了,你是在牢里日子过糊涂了,出来喝了艾草泡的酒吗?”
萧明钰:“没有谁家用艾草泡酒!你一口一个牢里,不能顾及点我心情,我可是因为你才闹成这样的。”
薛湄坐稳了,自己端起茶喝了一口:“跟我没关系,你是因为成兰卿才闹成这样。
颠倒黑白不好……”萧明钰还没问哪里不好,就听到薛湄继续道,“你还能比我更擅长颠倒是非吗?”
萧明钰:“……”他也喝了几口茶,让自己冷静些,这才和薛湄说起了闲话。
薛湄问他在牢里如何,他如实说了。
牢里自然不太舒服,不过他也没挨打,接受了四次审讯,有两次是半夜突然袭击,就在他牢房里,大理寺卿搬了个椅子过去,坐在他面前审问的。
“……他好像对自己的审理很有把握。”
萧明钰道,“最后一次审问的时候,他就说,‘这是最后一次了,王爷过几天就可以离开’,他那时候就定了我无罪。”
“厉害了。”
薛湄说,“擅长断案这个人。”
萧明钰:“万幸,他不是个稀里糊涂的官,否则官员们为了政绩,非要我顶罪,我恐怕难以脱身。”
“不会。”
萧明钰看了眼她。
他还以为,她会说自己帮他周转了,他不会有什么大碍。
却听到薛湄说:“你出事之后,袁家安葬袁三,请了不少和尚道士的。
我闲逛的时候,和道士闲聊,请他给你算命。
道士说你今年走好运,逢凶化吉。”
萧明钰:“……”真的,嘴上不靠谱的人他见过很多,却没有一个人像薛湄这样。
他真无语了,还得捏着鼻子说:“那我得谢谢他。”
“不用谢,卦金我给了五两银子。
你要是过意不去,今后红利让我几分,卦金你就不用还了。”
薛湄道。
萧明钰:“……”和薛湄扯了很久的闲话,萧明钰终于舒服了些。
他的酒意再次涌上来,哈欠连连。
薛湄问他要不要睡一会儿,他居然同意了,于是薛湄让他到二楼梢间小憩。
二楼梢间通风,没有那种湿闷感,萧明钰觉得很舒服,很快睡着了。
薛池回来的时候,听说萧明钰在蕙宁苑睡觉,沉默良久。
他没有赶过去凑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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