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烂木头都收集起来,晒干做柴禾,不能任由它湿漉漉落在地上。
如此一来,才短短一个月,这一片已经像模像样起来。
蒙将军带着人来看,也是惊呆了。
这已经没有什么荒郊野外的感觉了。
那种遮天蔽日的蚊虫都不见了,水田里的稻子生的很好;而稻丛也没有一重一重的蚊子、飞虫。
蒙将军错愕:“难道这就是天龙真子的气运,镇住了此地?”
皇帝:“哪有什么真龙天子的气运,朕就是一老头,年纪比你大。
遇到事要讲科学。”
“科学”这个词,是薛湄最近常挂在嘴上的。
皇帝学会了,就频繁运用。
薛湄还教他如何制造草木灰,用天然的肥料给农田沃肥;如何用生石灰,洒在村落的门前屋后,防潮防虫。
三个月过去了,最炎热的时候,皇帝种下的水稻,也就是岭南的第二季水稻,成熟了。
黄澄澄的稻穗低垂着头,落在水面上;水田里的鱼儿,欢快游过。
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。
田岸之上,不远处的小村庄,住着这些跟皇帝开垦的人,村子里炊烟阵阵,鸡鸣狗吠。
丰收的那天,薛湄和其他人一起割稻子,累得她半死。
当皇帝等人要按照老办法,把稻粒一颗颗摔下来的时候,薛湄教他们如何脱粒。
她累得浑身臭汗,脸晒得红扑扑的;萧靖承看她这样,说:“你现在是个十足十的村姑了。”
薛湄看了眼他高高挽起的裤腿,以及那脚上的泥巴:“你也是庄稼汉,谁也别嫌弃谁。”
夜晚的时候,终于有了一些风,只是不怎么凉。
萧靖承和薛湄都能忍受岭南的湿热,两人坐在田埂上,把脚浸泡在田里,有鱼儿从薛湄的脚踝处溜过。
“这么短的时间,就有了这么一大片良田。”
萧靖承笑着说,“我有点羡慕。”
“你哪里是有点羡慕,你眼睛都放光了。”
薛湄说。
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眼馋。
这三百亩的水田,可以养活至少一个村落的人;一年三熟的稻子,能给国家的粮仓填补多少,想想都令人激动。
“梁国往北,那边也有大片的黑土地可以开荒,你们浪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