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取代了戴妈妈的位置,成天唠叨,让薛湄不要这样、不要那样,要为了孩子着想,做个娇弱的孕妇。
薛湄:“你故意的吧?”
“都是为你好。”
萧明钰大言不惭。
薛湄可以肯定,他是故意的。
他们这一行人往岭南而去的时候,彩鸢正在梁国的客来居客栈,处理药铺的事。
她坐船晕了好些日子,直到腊月都没调养过来;正月的时候,她又染了风寒。
等她病好了,打算依照大小姐的吩咐,从楚国调运白药和三七,以及吩咐楚国增大产量的时候,楚国那边的总药铺给了她反馈,说暂时没有。
“今年新开了五家药堂,白药的供应变多了;朝廷要了一大笔,放在军医营用,估计上半年没有多余的。”
总药铺的掌柜给彩鸢回话。
那就只能等。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彩鸢除了等,也没其他办法。
故而她无法离开梁国。
楚国那边,药铺的总管事见修竹和彩鸢都不在,做事就拖拉。
而且他为了自己的体面,故意扩大了白药在楚国的销量。
“放出话去,谁需要白药的,就到客来居天子三号房,我只办一个月的公。”
彩鸢让人放出话。
梁国这边的药铺,都在等彩鸢的消息。
彩鸢用了郡主府的小厮,一个个上门去通知了他们。
确定了时间之后,大家都急急忙忙去了客来居,等着彩鸢见他们。
卢文自然也要代表卢家的金匮药堂去要一张订单。
这个消息,传到了卢文的嫡母耳朵里。
一件事,加上了内宅女人们的理解,就变了味。
比如说彩鸢这事,听到的小厮告诉了四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。
管事妈妈一听,什么女人坐客栈,供应白药,噱头罢了,分明是等男人。
正好卢文去了。
“就是私会九少爷的,啧啧。”
传到了四夫人耳朵里是这样,等再传回卢文的姨娘耳朵里,就更不堪了。
当时,四老爷,也就是卢文的爹,正在他姨娘处用早膳,两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。
姨娘气得手发抖,当着四老爷的面就落泪了。
“他总是不听话!丫鬟有什么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