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小气鬼。”谢杨笑骂道。
“老子没钱。”陈修远也笑着回了句。
谢杨:“哎,你昨天喝了酒就断片了?记不记得你的英勇事迹啊?”
陈修远皱了下眉,说:“没断片啊。”
他还记得自己在被窝里来了一发,那潮湿黏腻的记忆非常深刻。
“你在酒吧抱住个小鸭子,使劲叫他哥,给我笑死了。”谢杨光着上半身起来,“我还拍了视频,发群里了,你赶紧去看。”
陈修远压根不信:“你讲什么屁话呢。”
挂了电话之后,陈修远进群看了眼昨天谢杨发的视频,背景音是嘈杂的音乐声和谢杨肆无忌惮的笑声,自己醉得跟摊烂泥似的,挂在一个陌生男孩身上,他憋红了脸,才堪堪接住自己的身体。
醉鬼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流氓,无意识叫着哥。
谢杨扬声问了句:“陈修远,你他妈一个独生子,叫谁哥呢?”
陈修远在手机屏幕前缓缓僵了脸,叫谁?还能叫谁?
周岁淮准时赴约,他面无表情看着迎面走来的陈晏。
陈晏穿了身笔挺西装,里头的衬衣扣子解开两颗,露出锁骨,还是一副风流多情的模样,打量了一下周岁淮:“周周,怎么不穿好看点出来吃饭?”
周岁淮冷笑了一声:“你是什么人吗?还值得我打扮一下?”
“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。”陈晏凑到他耳边,故意压低声音,在他耳边吐着暧昧的热气,“怎么几年不见,我们家周周变凶了?”
周岁淮一把推开他,拧着眉看着面前的人,说:“行了啊,手都分了这么久了,还跟我在这里‘我们家周周’,你恶不恶心啊?”
这话到底是有点杀伤力的,陈晏皱了一下眉头,一把抓住周岁淮的手腕,说:“我不想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