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不厌恶你,毕竟我们都是一样的人,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。”她慢慢说出这句话,陆淞挑挑眉,眼中闪过他都不曾察觉到的希翼。
可江姝接下来的话却令他的心跌落冰冷的深渊:“我连恨你都不曾有过,我不会施舍你任何的感情,我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也不过是有过交易的陌生人罢了。”
陆淞怒极反笑:“呵,陌生人,这个词从你嘴中说出是这么的好笑,grace,你当真觉得,我不忍心杀你?”
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,看起来是在问向江姝,但更多的,都是对自己的拷问。
她grace何德何能,让louis屈服到连伤她都不忍的程度?
陆淞狠下心来,打了个电话,低声说着什么。
在他转身的一瞬间,江姝也坚持不住,手上的痛感让她失去了清醒,血液流淌的很多,她并没有扎到动脉,可血液却毫不留情,哗哗地留下来。
她现在脑中发晕,还要强撑着与陆淞周旋。
他打过电话后,转过身来,便看见江姝靠在床头那边,手上已经鲜血淋淋,从容不迫。
“grace,在你临死的时候,会和你爱的人说些什么?”陆淞悠然地坐在沙发上,向江姝问道:“你的遗言会和你这一生一样光彩而洵烂吗?”
“我有权力不回答你这个问题。”江姝慢慢地说:“连我遗言都想要窥探,看样子你对我还挺上心。”
陆淞一笑:“也好,既然你不想说,那也免去了跟你家人说遗言的麻烦。到时候,你会沉睡在普立顿庄园中的玫瑰花田中,那会是多么美好的画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