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水拍到脸上,从皮肤划过,姜伦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恍惚间好像看见到幼年期的自己站在卫生间,慌张又不适,因为不知道该在哪里呆着,就跑到卫生间里来偷偷缓解紧张。

眼角的痕迹早已经看不出来,即使凑的很近也很难找出当初受伤的区域。

“这么早就醒了?”林运打了个哈欠,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卫生间门口,靠着门槛,看着姜伦,“怎么,眼尾疼3f”

眼尾疼不疼,是当时林运最喜欢问姜伦的话。

伤口结痂掉落,反复长新肉常常让姜伦的眼尾痒,每次只能用药水轻轻涂抹,才能缓解那种想要用手揉搓的痛苦。

“多少年前的事了,早就不疼了。”姜伦抹了把脸上的水,问道,“你什么时候去上班?”

“七点过出发3f”林运打了个哈欠,站到姜伦后面,伸手穿过姜伦的肩膀,“早饭吃什么?豆浆喝吗?我再热点水晶包和面包。”

“都可以,我又不挑食。”姜伦一边说,一边从另外一侧逃出林运这个宛如身后怀抱的动作。

林运侧头看了姜伦一眼,伸手把姜伦卫衣后面皱成一团的帽子扯了扯。

吃完早饭,姜伦和林运一起走出小别墅,林运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在外面,看见人出来,连忙从驾驶座上走下来,拉开后座的车门,等林运入座。

“你坐我的车3f”林运问向姜伦。

“不了,到时候还要专门跑你这儿来取我的车,太麻烦了。”姜伦摇了摇头,挥了挥手,就要往自己车走去。

“对了,”林运忽然开口,叫住姜伦,“你义诊的地方在哪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