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觉得妈妈可能是太累了不好好吃饭才胃疼消瘦的,所以一直变着法给妈妈做点好的,甚至早上还早起半个小时,把妈妈的午餐也做出来。
现在想想,这是从早期拖到了晚期。
“哪里可以治好?”
医生心疼地看着他,不知如何开口,胃癌在癌症里并不算最严重的,虽说晚期,但是治疗好了,活个四五年也不成问题,但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去哪里赚治疗的费用呢?
虽说医者仁心,医生看着和自家孩子一边大的祁年,艰难开口劝他要不就算了吧。
祁年倔强地摇摇头,出了医生办公室,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个晚上,最后决定向妈妈的一个老同学求助。
那个阿姨是妈妈高中时最好的姐妹,嫁得好。毕业就和有钱又宠她的老公留在了s市,这些年来和妈妈一直保持着联系,也提过要帮助她们,但是妈妈自尊心太强,更不想欠人人情,一次也没同意过。
这也是实在没办法,祁年也知道自己一个人承担不起医药费,也没有门路把妈妈送进s市的医院。
阿姨是个很善良的人,听说这件事马上从s市赶过来,又让老公联系医院,妈妈醒了之后推脱了好久,但一个病人到底犟不过朋友和儿子,最后还是乖乖去了s市。
阿姨给妈妈安排好医院,又帮祁年办理了转学,医药费也一直帮忙垫付,妈妈看着祁年一天几份兼职还要上课,拉着他的手,不止一次说过,要不就算了吧。
祁年只有妈妈这一个亲人了,无论如何都要给妈妈治病的,治一天就多一天希望。
但是也不能全靠着阿姨帮忙花钱,他就只能一天打几份工,能还一点是一点。
祁年就是这个时候认识沈冀屿的。
他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高一下半年了,大家基本都熟悉了,祁年不擅长社交,性格又内向,就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空座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