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第一次给祁年主动发消息,大概也明白了祁年以前给他发消息时候的心情。
分手之后,沈冀屿就没再去学校,他考了雅思,家里给他准备出国的各种手续。
他借着养伤每天把自己关在卧室里,不和朋友联系,也不和爸妈说话,除了开着窗户抽烟就是一首一首写歌。
在没有祁年之前,出国学音乐是他最想走的路,刚和祁年在一起的时候,他想那就走保送,异地也没关系,飞机也方便,然而后来,他连保送都放弃了,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离不开祁年。
如果祁年没有说分手,他们现在会怎样呢?
在英国的五年,沈冀屿自己学会了做饭,他不习惯那边的口味,回忆着祁年做饭的样子,自己摸索,烫过手,吃坏过肚子,好在最后终于学会了,欺骗自己祁年也在陪着他。
秦朗问过他,“你是恨他么。”
他不知道怎么回答,他恨过,但他的恨掺杂着深爱与难忘,祁年什么都不知道,所以他只是在折磨自己。
刚回来的时候,他真得不是故意对祁年冷嘲热讽,只是幼稚地想要给自己找回点面子,好像让祁年知道自己没那么在乎他,在这场感情里他就没有输那么彻底,只要他能做到不在意那就不算是被扔下的那一个。
可他一边逞强一边想拥抱他,用各种愚蠢的办法想去证明自己在他心里还很重要,一边又过不去他说:我腻了,没意思,分手吧,放过我。
如果爱他,为什么还要那么说?
沈冀屿气他的绝情,气他的分手说得云淡风轻,不过比起和祁年置气,沈冀屿其实更气自己,因为他发现,只要祁年站在他面前,那靠着回忆活着不断折磨自己的五年,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可是他忘了,他爱的人也是个胆小鬼,祁年没有安全感,被推开一点都会退回原点。
祁年第二天早上和秦朗约了时间,中午吃过饭就去了公司。
“秦总。”祁年带上门。
“坐。”两个人相对而坐,秦朗给两个人都冲了一杯咖啡。
“尝尝,这咖啡豆还是我从沈冀屿那里拿过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