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能回去换衣服换鞋,现在祁年要紧,沈冀屿推开门,看见祁年躺在床上,被子一直盖到下巴,被子外面的一双手,紧紧抓着被单。
脸色缓过来一点了不过还是没什么血色,沈冀屿坐在床边,看着那只不安的手,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握在了手里,凉得过分。
祁年的意识在缓慢苏醒,他感觉到好像有人抓住自己的手紧紧攥在手心,这触感格外熟悉,却让他不敢确认。
祁年喃喃开口,叫出他的名字,“沈冀屿……”
“沈冀屿……”
沈冀屿看着祁年皱眉晃着头叫自己的名字,心疼得要命,赶紧把他另一手也握紧。
“我在,我在年年,我在呢。”
“我在,我在年年,我在呢。”
祁年的意识逐渐清醒,沈冀屿的声音也越来越真实,他猛得睁开眼,额头上渗着冷汗,他看着坐在病床边的沈冀屿,目光移下去看着两个人的手,才终于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。
“沈冀屿……”
“我在呢。”
祁年想要说些什么,突然想起沈冀屿以前说过的话,只觉得委屈,什么都没说出口,眼泪先不听话地止不住了。
他看着沈冀屿慌乱地拿面巾纸给他擦眼泪,终于觉得这个人重新熟悉起来,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那么……那么对我?”
祁年断断续续地质问。
“对不起宝贝,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