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霈。”
“是什么意思?”
“人名。”沈砚山心不在焉,把电报接过来扫视了一眼。
电报不是岳城督军司炎发的,而是司炎的长子。
司少帅在电报里告诉沈砚山,想要在岳城找人,可以委托他。岳城是司家的地盘,没有他寻不到的,哪怕是罗氏门徒。
岳城形势复杂,外人想要从中寻到深潭底下的人,很难。
司少帅可以帮忙找人,只是他要价极高,让沈砚山先付三十万大洋的支票。
沈砚山想了想,问身边的副官:“岳城的少帅,多大年纪?”
副官要去查。
专列开动,副官从专列上的电报,询问司少帅的年纪。
很快就有了回电:“司少帅二十多岁。”
司大庄立马道:“跟我们本家同姓啊——他这么年轻,靠谱吗?”
“二十岁,已经不算年轻了。”沈砚山道,“多个帮手,多条出路。叫人汇支票给他,请他帮忙。”
司大庄有点肉疼:“五哥,那可是三十万大洋!”
以前,五哥还没来的时候,他们两块大洋能活一个月。
司大庄知道五哥现在不缺钱,可也不能这样乱花。
“不妨事,咱们留着电报,假如司少帅耍咱们,拿着电报去找他老子。司炎这个人,还是很讲信用的。”沈砚山道。
司大庄笑起来,说五哥这主意靠谱。
专列风驰电掣,两天之后终于到了岳城。
一下火车,岳城军政府就派了高官过来迎接,毕竟沈砚山如今占一个五省大都督的名头。
“沈大帅,您先到饭店下榻。人我们已经有了眉目,不过不能操之过急。”其中有个副官对沈砚山道。
沈砚山的手指紧紧攥住,就好像他的心,拧成了一团。
假如这次希望落空,他不知自己能否再坚持下去了。
他已经很累了。
他好像走在黑暗里,四处碰壁,看不到半点光亮。
沈砚山到了饭店住下。
刚刚下榻,司炎就亲自来了,请沈砚山吃了顿晚饭。得知他是私事,司炎就说请他自便,然后离开了。
至于那位拿了沈砚山钱的少帅,一直没有露面。
到了第三天傍晚,有人过来找沈砚山。
“沈大帅,属下是少帅身边的副官邓高,少帅让我请您去一个地方。”年轻的副官,约莫十六七岁,一脸孩子气。
沈砚山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