榴生想了想:“好,我有阿妈,有舅舅和舅妈,还有玉儿、乳娘、石婶。爸爸只有他自己,他要是愿意娶一个太太,那他娶好了。”
司露微俯身,吻了下他的额头:“榴生很懂事。那现在睡一会儿吧。”
后来,这件事一直都在司露微的心中萦绕不散。
又过了几天,沈砚山的工作进入正轨,人更加忙了。
司露微接到了林明褚打过来的电话。
“小老板,陈爷想请您喝茶。”林明褚的声音,客气又温柔,“您可有空?”
司露微对师姐的事情,一直很好奇。
师姐是自己愿意隐居的,也不想被任何人打扰,不是出事了,所以罗霄没有通知整个罗门,这原本也没什么的。
可她总觉得奇怪。
她和师姐聊天,师姐话里话外,是她要走出阴影,才对得起她死去的丈夫和孩子。
因这点不同寻常,司露微想见一见陈绅。
“今天下午就有空,约在哪里?”司露微问。
林明褚说了个地方,然后又很激动:“多谢小老板赏脸。”
司露微挂断了电话,想了片刻,决定给远在香港的师父发一封电报。她想把自己的猜测,告诉师父,问问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榴生听说她下午要出门,立马道:“阿妈,我也要去。”
“当然带你去。”司露微道。
中午饭沈砚山不在家,司露微和榴生是跟司大庄一家人一起吃的。
听到她要去见罗门的人,还要带着榴生,司大庄有点担心:“榴生不害怕啊?”
“小孩子不能胆小。”司露微道,“再说了,他是沈砚山的儿子,将来什么大场面不需要经历?”
司大庄:“……”
他有点傻,但听得出来,小鹿挺为五哥自豪的。
“舅舅,我不怕。”榴生在旁边说。
饭后,司露微带着榴生出发,去了约定好的茶楼。
茶楼还是旧式的做派,一楼有个戏台,有专门唱曲的人,也有说书的。
二楼是雅间。
雅间既是茶楼,也是赏花楼,摆放着各色鲜花。旧时才子们茶楼聚会,多半是诗会,赏花品茗都是必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