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露微离开了哥哥的院子。
司大庄和晁溪吵闹过来,需要时间来修复感情,她转而去了厨房。
她将小侄女带到了自己那边。
榴生正在炕上练字。和之前相比,他对北平的大雪失去了兴趣。
瞧见妹妹过来,他欢喜跳下炕,接过妹妹就要抱。
“玉儿,你看哥哥的字写得好吗?”他拿给玉儿显摆。
玉儿睁着大眼睛,看了半天,一巴掌拍过来,把哥哥的字撕成了两半。
榴生:“”
司露微带着他们俩玩,主要是她和榴生丢沙包,玉儿在旁边捡乐。
晚夕沈砚山回来,瞧见了玉儿:“怎么你带她?”
司露微当时没说什么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,她把晁溪和哥哥的闹剧,说给了沈砚山听。
沈砚山笑:“我当时就说了,晁溪那丫头能拿得住大庄,她鬼精鬼精的。看着不声不响,心里门清。”
“我以前总担心哥哥。”司露微说。
“担心什么?”
“他那样蠢,万一找不到媳妇,一个人多可怜?要是再找个傻的,两个傻子怎么过日子?要是找个机灵的,暗地里欺负他怎么办
”
沈砚山大笑,说她像娘。
他笑罢,转念想了想,当时在南湖县的时候,司露微的确像司大庄的娘,处处照顾着他,甚至教导他。
“人各有命,你也想不到大庄还有今天。”沈砚山道。
司露微点头,的确没有想到。
沈砚山与她闲聊,两个人说了很多的话,沈砚山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小鹿,我十四日要去趟河北,政府新军训练基地建好了,明年打算重编军队。”沈砚山道。
“年前能回来吗?”司露微问。
沈砚山道:“肯定能,来回最多七八天。这次,我想带榴生去,让他见见世面。你想不想去?”
司露微不是很想去。
因为介绍她的时候,其他人多多少少有点奇怪的目光。
“快要过年了,我嫂子要带着玉儿,很多事她操持不过来,我帮帮她。你和榴生去吧,我天天跟榴生在家,你们父子也单独多相
处。”司露微说。
沈砚山想着,外头是苦寒的天气,赶路是很辛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