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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外面灯光的折射,她还能看到屋顶灯的形状,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,流出一道道鲜红的血液,想要把她吞噬了。

这种头皮发麻和神经质的感觉她自己都快要受不了自己了。

没有选择开灯,她保留着这份恐惧,身体翻转了一百八十度,把脸死死的压在枕头下,最后因为呼吸不顺畅才把脸偏了九十度。

于她而言,陈书祁跟她算是同类。陈书祁很坚强,一个人在tg呆了两年,宋弋清不知道他在tg又受了什么对待。

再一个人从上海到重庆,她应该能猜到少年当初来时的希望,但现在在g他还是不被理解。

陈书祁的性格固然有问题,但周围人同样是加害者。

已经有人受过的罪,她不想要重演了,所以她想要救他。

这就是故事的开始!

一个同样伤痕累累的人,渴望给另一个孤独患者带来希望。

——

不知道也就是几时几点了,被窝里的人听到了一阵阵大力的敲门声,而且越来越急切,还带着呼喊。

“清清,宋弋清……”

宋弋清光着脚去门口开门,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并没有特别的惊奇,宋弋清表现得比较平淡。

门外的女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,一看到屋内的人藏不住的笑脸,足可以看出真诚。

“这都什么时间了还在睡,我看今天周一来看看你。”

至于为什么是周一,宋弋清很清楚。

刘女士把东西提进来放在地上,看到了宋弋清的脚,一下变得咋咋呼呼了:“哎呀,这什么天,你还光着脚,快把鞋穿上,要着凉的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