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片刻,清宴的房门被推开了,他在房门前看了一眼黑斗篷,走了出来。
夏歧侧头冲他一笑:“柏澜,我们要暂时分开了。”
求援方向与清宴一行人的路线不同,他们见晨曦便出发,与自己的行程总归会错开。
清宴穿戴整齐,仿佛任何时候都从容不迫:“是同门求援?”
清宴果然有所察觉。
夏歧没避讳地点头,便见清宴递过来一个芥子,打开一看,放满了种类齐全的伤药——是早已备好的。
心脏被暖意一裹,他忍不住抬头笑起来:“柏澜早知道我会离开吗,这是在担心我的伤?”
值守弟子的神识默契地避开了两人。
院中月色朦胧,恍若梦境,满天地的清辉间只有两人对望。
“夏歧。”
清宴眸里有一泓澄净的月色,“若不想去,可以不去。”
这位自称自己道侣的人……不像凶狠嗜血的猎魔人。
若是夏歧曾经不小心深陷歧途,束缚着他,自己还是能拦一拦困住他的事物。
夏歧一愣,明白了清宴的意思,心里那点暖意蔓延成欢喜,让困意消失不少,双眼不由弯起。
他走上前去,替清宴拢了外袍,避开回答,嗓音放轻如同哄人:“我只是稍晚一些到锦都,到时候先来找你。”
说罢,借心里的欣喜大胆了些,又挨近过去,替清宴把鬓发轻柔顺到耳后,捻着一缕青丝在指尖缠绕,“这就舍不得了?先前还疏远得很,别说一起睡了,都不和我同个房间……”
清宴的脸颊被微凉的指尖无意识一碰,呼吸顷刻放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