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向清宴时,爱慕与对强者向往揉合在一起,眼眸更加晶亮。

清宴回头便看到这样的眼神,不由顿了顿。眸里的冰雪消融,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蹙眉低声问:“还能走吗?”

夏歧又要虚弱地往清宴身上靠:“不能走,你要抱着我走吗?”

清宴没有避开,只是眉头皱得更深:“引金缠和走传送阵倒是腿脚利索。”

哪一件不是稍有差池就万劫不复?

差点忘了这茬……夏歧倏地站直了,咳了咳,装聋作哑:“走吧走吧,再站上一会儿我要不行了……等等。”他敏锐感到有些不对劲,回头对着清宴一阵疑惑打量,“你受伤了?”

清宴一愣,夏歧怎么会发现?毕竟伤并不显在表面。

他不避也不答,看了一眼夏歧毫无血色的脸。

“先回长谣。”

夏歧“哦”了声,跟着清宴走了几步,总觉心里有块地方始终堵着,他后知后觉一琢磨,原来是渡口挥之不去的那一幕。

他忽然无声驻足,转头望向柳识。

满身狼狈的柳识立马回以仇恨恶毒的目光,却在看到夏歧动作后脸色倏然一变——

夏歧弯唇一笑,抬手在颈间轻轻一划,黎明的光碎在眼底,变为一片冷色。

总有一天,我让你死。

正午时分,陵州长谣门派驻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