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歧懒散眯眼:“不懂阵法?改动几笔就另成一个法阵,可把他能的。他这么纡尊降贵,看来十方阁也暂时不想打破门派平衡。”
十方阁再如日中天,也没有强大富足到不需要与各门派互惠互利的程度。
“平衡?”傅晚笑了笑,“要不是十方阁对苍澂还有几分忌惮,是不可能被平衡的。”
夏歧想起清宴震碎无相金缠的场面,一时间有些好笑。
傅晚在满桌精致点心里挑挑拣拣,不太情愿地捏起一块稍入得了眼的:“来陵州之前,门主让陇州地界的猎魔人前往陵州平息魔患,我一路过来只碰到了你,他人无法联络,我总担心生了其他变故。这几天无事,我去寻一寻。”
夏歧一愣,原来这事还有后续:“我也一起。”
傅晚看了一眼他,微哂:“你好好养伤吧,顺便留意动向。霄山已经牵涉其中了,天海宴没有结束,或许……”
夏歧顺着傅晚思路下意识接上:“或许能再捞到一些报酬?”
傅晚没想到他这么直白,自己那委婉加工过话倒也不必说了:“……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夏歧:“……”还真是啊,刚要脱口问霄山是陷入金钱危机了吗,又忽然想到,长谣的报酬可不是普通财物。
“走了。”傅晚起身,“没事别往危险的地方凑,比如清宴。之前他带你去祭坛便不安好心,你也留个心眼。”
夏歧一愣,眼里浮出饶有兴致的笑意,目送傅晚消失在黑夜中。
月上树梢,夜空朗澈。
夏歧就像长在了摇椅上,一动不动。
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去找清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