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晚环顾四周,这便是受损最严重的一处矿脉,嘲道:“十方阁在各处矿脉埋下陷阱,要挟长谣与他们合作……恐怕合作是假,图长谣的灵矿是真。付乐山拒绝了,便打起来了,苍澂自然站到了长谣这边。十方阁有备而来,不吝法器,契兽的爪牙上还淬了毒……只不过柳识没料到付乐山硬气,用自己的妖丹填阵,势与他同归于尽。柳识惜命,不敢硬抗……但长谣到底还是损失惨重。”

夏歧心里一沉:“妖丹?”付乐山竟是妖修……他想起还镇在海底的竹溪,一时间心绪纷杂,隐隐蕴起怒火。

他蹙眉片刻,又问道:“霄山卷进来了?”

傅晚理所当然道:“任何能打十方阁一顿的机会,猎魔人都不会错过。两个时辰前,十方阁撤离陵州了,我这不刚刚打架回来。”

夏歧:“……”

猎魔人打十方阁的确轻车熟路了,何况这番补刀的畅快事,追着去打也能理解……

十方阁不傻,眼看无利可图,三个门派又联手追杀,只能撤走。

但天海宴的其余门派伤亡惨重,元气大伤,长谣的矿脉还受损,想必在柳识心里,也是不亏的。

这么看来,十方阁第一次在落雨集改阵引魔便是试探,后来赔礼道歉,也只为了继续潜伏在锦都。

“其余稍后再谈,先救人。”傅晚把刀挂在腰间,一扫散漫模样,“十方阁这毒见血封喉,我粗略一看,竟未曾见过。”

夏歧与傅晚在暴雨中各自加入营救,给受伤弟子封住经脉防止毒蔓延。

他检查了沿途救治下的弟子,都脸色青白,嘴唇乌黑,长谣大夫面色凝重,看来十分棘手。

他蹙眉走了几步,忽然见不远处,清宴蹲在一人面前查看。

仔细一看,他心里咯噔一声,是付乐山。

夏歧想起傅晚说付乐山失去了妖丹,忙快步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