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意识地翻来覆去,胸口渐生焦躁,才换的被褥又被汗水浸湿,闷热而黏糊。
忽然,有一缕轻微的风钻了进来,在他脸颊悄声一绕。
他察觉有人推开屋门进来了。
识神一触,是清宴。
他的神识一触过去,清宴便知道他醒了,坐到了床边。
夏歧揉了揉眼坐了起来,屋里没有点灯,清宴的脸隐在半昏半明之间。
他心想此时自己浑身邋遢,清宴瞧不见也好。
“柏澜,天海宴结束了?”
一开口,才察觉自己声音低哑。
清宴温和的声音传来:“没什么重要的事了,好些了么?”
夏歧“唔”了一声,揉了揉太阳穴:“恢复不少,再过片刻就能跑能跳了。”
清宴在黑暗里看了他片刻,低声说道:“两日后,我需得回苍澂了。你伤势没有痊愈……”
他顿了顿,又道,“万事多留心。”
夏歧一愣,是了,锦都魔患结束了,此番得知的信息纷杂,清宴回去后还有许多事要做。
许是躺得久了,该有的情绪迟迟没有上来,他迷茫地开口:“我也该回霄山了。”
霄山防线的魔患本就刻不容缓,陵州一事诡异,幕后之人尚未有线索,不知霄山会不会有什么变故。
他已经离开太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