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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歧体质特殊,经脉有恙,又在仓促间接受了门主戒指的灵气,需得在沉睡中缓慢消化修为,自我疗愈,躺下便迟迟没有转醒。

两天来,给夏歧伤口换药,煎药喂药等照看病人的琐事都由清宴包揽了,他才有机会第一次好好探查了夏歧的经脉。

催魄与引渊非寻常毒素,任意一种都霸道无比,夏歧被它们生生折磨了五年,引渊的毒更是让经脉不堪重负。

偏偏夏歧需得不断修炼来让灵气强行融入经脉……

可想而知,经脉煎熬几乎从五年前伴随夏歧至今。

清宴安静坐到床沿,轮廓在昏暗模糊不清。他伸手覆上露出被子的纤细手腕,那肌肤如玉凉隽,不由握住手掌想要捂热。

床上的人睡得乖巧安静,全然没有两天前誓要报仇的凌厉凶狠。

这副身躯,经脉寸寸被逼着长开,筋骨在反复折磨里逐渐坚韧……今年也才二十五岁的年纪。要是放在凡尘,大概正是家室和满,意气风发的时候。

清宴无声握着那只温度稍低的手,缓慢抬起,随之微微俯身,阖眼把唇印进柔软的掌心。

等夏歧有了意识,先是感知到识海涌来杂乱的记忆片段。

修士的梦境没有光怪陆离与天马行空,大多是神识无意识牵引出识海深处的记忆,毫无逻辑地强行让人回味一遍。

此时夏歧的识海也不得歇,一场几乎把自己折腾入土的战斗后,神识更是闹情绪般翻搅出一段段陈年记忆。

那些零碎画面却模糊而缥缈,如抓不住的轻烟,神识只触碰到含混的感受。

它们时而冰冷如冬夜的雨,寒冷渗入骨髓;时而温暖如星回峰的夕阳,铺在身上便暖得快要融化;时而又如裹着桂花香的微风,带着点点细小花瓣落在他的衣襟……

还有零散破碎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