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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安会在拥抱里被安抚,惶然会在亲吻中消弭。

这是能与他并肩仗剑的同路人,是用愉悦填满他内心的心悦之人,是会与他相伴一生的道侣。

他又想起,失忆后第一次见到夏歧,夏歧不愿意解开同心契,说换位思考,如果是自己失忆了,希望清宴不要放弃,要把自己带回道侣身边。

夏歧是对的。还好对方坚持把他带回到道侣身边。

夏歧抱着清宴的腰:“我不需要生辰来纪念什么,和柏澜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被记住。其他的事,总归会有办法知道,此去南奉,柏澜想验证的事便是这些吗?”

清宴眉间的紧绷逐渐松开了,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面容上。

夏歧的俊是温雅清逸的,五年来的霄山风霜把眉眼棱角雕刻得锐利了几分,无形间携上些许成熟的霜息冷色。

而每一次的冰雪消融,万物复苏都是属于他的。他靠得越近,对方就变得越暖融融。

就像此时,怀里的人正靠着他的肩膀,听他说话,眼眸清澈乖巧,浑身温软而依赖。

令人心软得不行。

清宴不由自主地低声应了,手指轻轻描摹着那眉眼,几息后,又想起了什么:“还有一事,我没有把握,今晚便没有提起。陇州地界发现的法阵,以及霄山诡异法阵,其中铭文排序逻辑有几分眼熟……”

清宴的手指在脸上落下微痒,夏歧有些心猿意马,不过清宴说法阵熟悉……

这些法阵都来自灵影山……清宴觉得熟悉……也无可厚非……

夏歧见清宴说出此事后又陷入沉思,凝视着他的双眼也轻微失神,是在试图追溯着这份熟悉感。

而描摹着眉眼的手指没有停,还在扰乱着他的心。

他被抚摸得微微眯眼,抓紧了清宴的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