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家所有人都在一楼吃饭,完全不知道贼进屋了。
顾轻舟吃了饭上楼,吓了一跳。
“过来。”他大摇大摆冲她招手,像自家的卧房,已经肆无忌惮到了这等地步。
顾轻舟立马落锁。
“今天和司慕说了什么?”司行霈问。
顾轻舟就把自己的话,告诉了司行霈。
她要钱了,司慕没这么多钱,表示会凑给她。
司行霈蹙眉:“为这个拖?你明天就去跟他退了亲,这笔钱我给你!”
顾轻舟斜睨他。
她打开衣柜,拿出睡衣来换。
脱去毛线罩衣,她的头发从衣领倾泻而下,似流瀑般,那青丝宛如无数的丝线,密密斜织,像编了张极大的网,将司行霈拢住。
他呼吸有点紧。
“我不是为了司慕,而是为了司夫人。”顾轻舟一边更衣,一边和他轻声说话,“司夫人认定我贪婪,若是什么都不要,她更加不放心我。”
她自顾自语,“再说了,怎么也是一趟婚姻,我什么都不要就同意退亲,不是说明我大度,而是我廉价!我不能这么廉价把自己给卖了。”
他们俩说着话,后来顾轻舟就睡着了。
醒过来时,她发现昨晚换下来的脏衣裳被司行霈拿走了,他不忍心她寒冬腊月自己洗。
春寒料峭,顾轻舟缩在被子里,想着他那个人,心竟有点动摇。
司行霈这个人,让顾轻舟特别矛盾。
他若只是个温柔细心、处处为她考虑的男人,顾轻舟飞蛾扑火也就认命了;若他只是个变态的、将她压在床上男人,顾轻舟恨他也就恨得义无反顾。
偏偏他将两种都做到了极致。
好得极致、坏得极致!
顾轻舟并非侠类,不食烟火四海为家,她是个特别庸俗的小女人,她想过平安踏实的日子,偏司行霈给不了她这样的生活。
日子晃晃悠悠过了几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