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行霈冷冷看着他,看了约莫十秒钟,他唇角有个淡淡弧度,然后转移了视线,再也不肯去理会。
他只是望着自己的妻子。
顾轻舟的态度平淡,没言语。
王玉年又是吼又是闹,甚至要和校长拼命,最后是两名年轻的教员出马,将他拖了出去。
同时,校长的教学秘书已经办好了手续,正式开除了王玉年。
学校的开除令,一份给王玉年,一份给聂次长,留在卫生部备案;另外,学校还给了校报一份,也派人送了一份给太原晚报。
顾轻舟和司行霈出来时,医学院门口还拉着横幅,学生们似乎是在组织示威,要求学校开除王玉年。
他们还没有接到消息。
“顾院长,校方是怎么处理的?”认识顾轻舟的学生,看到她和司行霈走出来了,凑上前问。
顾轻舟知道此事即将昭告天下,没必要撒谎,就道:“开除。”
学生们大喜。
他们也担心消息不属实,还问:“是口头决定吗?什么时候出书面决定?”
“是书面决定。”顾轻舟道。
学生们欢呼起来。
原本打算示威的学生们,撤走了横幅,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室,或谈论此事,或准备温习功课。
顾轻舟出了学校大门。
她很累,坐在司行霈的汽车里,像脱了力。
“怎么了?”司行霈轻轻吻了下她的面颊,低声问。
“疲乏。”顾轻舟道,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今天太累了,心力交瘁。”
“回去吃点好的,多休息。”司行霈道,同时搂住她的胳膊更紧了。
司行霈对另外的副官道:“赶紧回去,让佣人炖好燕窝,太太回家要吃。”
副官道是。
等顾轻舟回到家时,程渝来了。
“怎样?”程渝问顾轻舟,“出事了吗?”
“没有,我们赢了,王玉年被打得措手不及,而且是在很多的学生和老师面前。哦,校长和卫生部的次长也在。”顾轻舟道。
可能是教室里太吵了,她一直头疼,此刻脑子里也嗡嗡的。
程渝微讶:“卫生部的次长?他怎么去了?”
顾轻舟不想说话,没力气开口。
司行霈道:“王玉年邀请的。如果没有他的邀请,聂次长也不会那么凑巧今天去视察。聂次长很生气,他知道自己差点被王玉年利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