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舟看到血衣时,很慎重道:“裴诚可是医生,医院到处有可能接触到血。而且,这衣裳上的血迹并不多,也不像是杀人之后被溅了满身的。”
司琼枝也伸头过来瞧。
衬衫上的血迹,几乎都在背后,而不是前襟。
她顿住:“我……”
就在此时,顾轻舟房间的电话响起了,是警察局的牛怀古打给她的:“司长官,我们找到了凶器和凶手。”
“胡峤儿案?”顾轻舟问。
“是,您快来看看。”牛怀古道。
司琼枝双目炯炯看过来,很想知道凶手是谁的样子,顾轻舟就问:“凶器在谁手里?”
“孙瑾。”牛怀古道,“您让我们密切留意孙瑾,终于有了进展。”
他那边很是高兴。
顾轻舟怕他胡乱结案,就道:“先等我看看,再打报告。”
挂了电话,司琼枝忙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他们抓了孙瑾,凶器在她那里。”顾轻舟道。
司琼枝如遭雷击。
她怔怔坐了下去,一时间百感交集。
“凶手不是裴诚吗?”她喃喃的想,“如果不是他,那我这做的是什么事?”
她半晌站不起来。
顾轻舟拍了拍她的肩膀,转身去了护卫司署。
审讯室里的孙瑾,形容憔悴,头发凌乱,再也没了淑女的涵养,不停的叫嚷:“不是我,我怎么会杀人?”
顾轻舟就问等待着她的牛怀古:“怎么回事?”
牛怀古道:“我们一直派人盯着她,发现她深夜拿着皮箱,鬼鬼祟祟出门,直接往码头去了。
她把皮箱丢入了海里,我们就觉得不妥,立马按住了她,把皮箱捞了上来。这个皮箱里,有一些衣裳,还有一把带血的匕首。”
顾轻舟错愕。
“医警说了,凶手恨透了胡峤儿,才下那么重的手。而且比胡峤儿高。”顾轻舟道,“这两者,孙瑾都不符合吧?”
“当时没有目击者,谁知道她是不是把胡峤儿打得跪下了,才刺死她的?再说了,女人在情急之下,力量也是很大的。”牛怀古道。
牛怀古最后又道:“她和裴诫有染,这是她自己承认的。她看上了裴诫,想要杀了他的妻子取而代之,却又在裴诫被认定为凶手的时候帮衬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