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纭大惊失色。
“他去哪儿了?”顾纭无措问。
四叔比她更加紧张:“不知道……”
族长在乡下算是“家长”,是立规矩的人,得罪了他,只怕是要被赶出去的。
顾纭家里还有田地在这个村子,一旦他们家被驱逐,那些田地都可能充公。
族里人做得出来的。
“这……”顾纭急忙往外跑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,感觉白贤会去那个鱼塘,因为那天她被族长的儿子调戏,就是在那边。
幸好这天的月色明亮,顾纭一路走一路喊,还真被她找到了白贤。
白贤把族长的儿子按在水里。
那人不知是吓晕还是怎的,已经没了声息。
顾纭惊魂不定:“白爷,您别杀人!”
“他该死!”白贤咬牙道。
顾纭吓疯了:“别,杀人是要偿命的,这里不是上海,也不是你们洪门……”
白贤一愣。
他不由自主松了手。
族长的儿子就呛到了水里。
可能是他自己呛醒了,扑腾着爬了起来,用方言大骂,然后自己屁滚尿流的跑了。
顾纭浑身都是汗,对白贤道:“白爷,您上来吧。”
回家的路,她走得很快。
白贤跟在她身后,一句话也不敢说,他心中忐忑不安,觉得顾纭这会儿是气疯了。
回来之后,四叔和四婶在家里焦虑等着。
四叔对顾纭道:“丫头,你得连夜把这位爷送走,明天族里的人会过来堵他。他们不会容得外姓人这样胡闹。
你也走,就当没回来过。族里我也是长辈了,你不再这里,我也能替你说话,毕竟你只是个孩子。”
顾纭点点头。
四婶说:“你们先去镇子上,我派人给你们五姑夫送信,让他去接你们。”
顾纭说好。
她和四叔四婶说话的时候,白贤一直很紧张。
他听不懂,却知道他们是要让他滚了。
他这次不知该如何留下。
然后,他就听到了顾纭说:“白爷,咱们一起走,你快点去收拾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