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云松了口气,吻上了周末的额头。
“好,阿末,我等你。”
秦云放下手机,离开了房间。
周末摸着手机,开了机,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苏晔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苏晔焦急的声音。
周末有些心酸,倘若今天在医院的是苏晔,他会作何选择。
周末发了定位,挂了电话。爬起来开了灯。
看着白森森的房间,想着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年轻人。他的结局,不用问,已经成了定局。即便周末不要,不代表别人不会不要。
周末卷曲着身体,把头埋进双腿间,异国他乡,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这样的无助,他什么都改变不了,他是一个失败者,别人为了活着努力甚至付出生命的时候,他却还在为自己的爱情哀悼。他真的不像一个男人。此刻的他,痛恨自己的敏感,痛恨自己的软弱,痛恨自己的无知。
当苏晔把周末的身体搂入怀里的时候,周末哭了,他哭得撕心裂肺,哭得像个孩子,第一次,他哭得这么悲凉。
苏晔紧紧的搂着怀里的爱人,记忆中的他从未见过哭得这样伤心的爱人。
隔壁的秦云,靠在墙上,蹲在角落里,听着周末压抑的哭声逐渐的爆发,他后悔了,他不应该让他见到那个孩子,以周末的聪慧,他又怎么猜不到他的结局呢。
他抱着手臂,随着周末的嚎啕大哭,他任由眼泪的流淌。
如果真的可以有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的说法,那他为什么还是这样。他放得下屠刀,可他放不下周末。
他因周末的悲伤而悲伤,因他的喜悦而喜悦,因他的无助而无助。因为他不喜欢,许多事,他乐于放弃。
周末给了他断开,放下,舍弃的勇气,此刻的秦云,唯一的念想便是,他祈求神明一定要让周末好好活着,仅此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