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本来蔺域非准备带言小软回去见爷爷的,从早上起他们就开始准备了,蔺家白天有一场盛大的宴会,一直到晚餐后结束,蔺域非没想参加,但架不住爷爷让他们早点过来,这下看来不用赶时间了。
言小软早上起就有点难受,但他第一次见家长,心里紧张得很,怕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,就一直强撑着没说,直到他状况越来越差,蔺域非看他不对劲,皱着眉强行把他扣下测体温,这才发现他发烧了。
他有些生气,“早上你起床我就问你是不是不舒服,为什么不说?”
言小软自知理亏,心虚地低下脑袋,本来他生病了模样就憔悴,这下更是可怜,蔺域非压着火,蹲下身教育他,“不管怎样都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,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,要是我再晚点发现,你的脑袋就烧坏了,变成一只傻兔子,怎么被人欺负都不知道。”
言小软难受地哼哼,喝了药他就有点犯困,他搂住蔺域非的脖子,老实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蔺域非叹了气,抱他去床上睡,“以后不许这样了。”
言小软不放心,揪住他的衬衣袖子,“爷爷会怪我吗?”
蔺域非摸了摸他的额头,温度没那么高了,道:“不会,安心睡一觉,等晚上我们再过去。”
蔺域非又哄了哄,言小软才在他的沉而稳的声音中睡着了。
言小软这一觉睡到傍晚,起床的时候窗外面天黑了,四周却亮起来,大雪压了枝头,从雪中探出头的枝丫上挂着明黄色亮亮的小灯笼,外面马路小孩们手里拿着烟花追逐打闹,还有远方时不时炸开的朵朵烟花,让言小软恍惚间觉得自己还睡在梦里。
没过多久蔺域非上来看他,见他醒了还犯着迷糊,就亲自帮他穿衣服,言小软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英俊的正在给他穿棉袜的男人,越发觉得这实在是一场梦,梦里他淋了很长的一场雨,一场雨到头了,他看见朦胧雾气中有人打着伞来找他,像极了眼前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