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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田言送上车之后, 他们就在路边打了个车。

出租车里开着空调,有点儿闷热, 安泽觉得刚才下肚的两杯酒蒸腾出热气,就将窗子开了个缝。

风雪裹挟着一起顺着窗户缝往里涌,安泽的头发瞬间被吹乱。有一只手更快, 从他旁边伸过来帮他压住头发, 正好捂着他的脑门。

“别吹感冒了。”尤逾说。

安泽笑着看他一眼:“哪有那么娇气!”

司机在前面也是一团和气, 伸手将空调提低了两度, 笑着说:“少年人火气壮, 热你们就开一会儿窗, 我把空调也调低一下。”

“嗯, 谢谢师傅。”安泽说。

说着, 他就将捂在自己脑门的手推开了。尤逾这才发现,他不光是额头温度有点儿高, 瓷白的皮肤也像是染上了一层淡粉色,似乎是酒气在体内发酵后蒸腾出来的醉意。

“真喝醉了?”尤逾眼睛盯着他, 露出一点儿笑意:“刚才看你干杯的气势, 真以为是千杯不醉呢。”

安泽用手掠开额前的碎发, 露出晶亮的眼睛, 有点儿不满的看着他:“你会不会说话!”

尤逾看着路边店面的各色灯光晃成一片,从安泽泛着亮光的眼底缓慢划过,觉得他刚才的话很有点儿撒娇的意思,就莫名得像哄他:“行吧,算我不会说话,我是怕你喝多了难受。”

安泽好像真有点儿喝多了,心情也有点儿飘,直接训斥了一句:“啰嗦!”

尤逾接得很顺:“是!我错了,你先把窗户关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