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学辉走进来跟他握了手,安泽没说什么,跟他回握了一下,是晚辈该有的礼节,脸上却挺平静的。
尤学辉虽然自认为在尤逾的朋友面前不是很严肃,但是每次景龙那些朋友看到他,还是跟耗子见猫似的,拘谨又不自在。倒是眼前这个少年,脸上清浅的微笑得体又无畏。他又想起来那次婚礼,还有他这个谁也管不了简直要上天的儿子上次也是为了他,当众下了姚若兰母子以及自己的面子,将姚可治得现在都不敢回本市。
“尤逾从小到大,还没有处的这么知心的朋友呢,真是难得。”
安泽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否有别的意思,但他能感觉到,尤学辉显然不仅仅是表现出来的平易近人,他也就没说话,跟着笑了一下。
尤逾倒是不耐烦了,看了一眼才搬了一趟的司机和助理,冲着尤学辉说:“你这些东西我不要,我缺什么自己买,多余的也是扔出去,让他们不用搬了。”
“搬完吧,想要往外扔是你的事儿,我负责送来。”尤学辉说。
尤逾勾着唇角冷笑一声:“做这虚伪的样子给谁看啊!”
“你要是实在不想见到我,我就先回车上。”
尤逾立刻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尤学辉拿着外套站在原地,眼神对上尤逾的,就见里面赤/裸的写着“慢走不走”几个字,一阵无奈,加上说不上来的愤怒。
他张口想说什么,对着已经长大成人,倚靠在门口眼神充满讽刺的已经成了年的儿子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