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,刚想说自己是安泽,就听到尤逾惯有的冷肃嗓音,“安泽,是你吗?”
眼眶突然发热,他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,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:“是我。”
“怎么了?”那边只停顿了一下,紧接着问道:“你在哪儿?”
安泽也不知道,这人是怎么做到二十分钟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的。
他从奶茶店出去的时候,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平复好了,可是在看到从车里弯身出来,来不及瞎一身正式晚宴装束的男人,胸口的热浪比刚才翻涌的更加激烈。
看到他的时候,尤逾急促迈开的腿陡然收住,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发现毫发无损后才缓慢的开口。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在电话里,他听出安泽的声音不稳,气息很急。放下电话,他就从一个重要的晚宴中仓促离开,在车上才给主办方打电话致歉。
他很少做这样冒失的决定,但有关安泽,永远是例外。
司机从车里出来要给他打伞,被他拒绝了。
但他有一丝不确定,不是后悔中途离开了重要的晚宴,而是安泽的态度。
那天分开后,安泽一次都没联系过他,甚至他都开始怀疑,那天安泽将他拉到巷子里说的话,到底是不是真的醉酒后的真言。
安泽站在奶茶店玻璃窗外的台阶上,身后是雪花状的窗贴和明亮的灯光,与尤逾隔了两三步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