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至沈和栋后面生大女儿和二女儿,沈和微全是从沈文华嘴里听说,如数送去礼金。
他跟沈和栋的关系,就那样一度维持在冰点。
事情刚发生那年,沈和微十八岁,刚上大学,沈和栋二十七岁,已经在公司历练了两年。
一个年轻没有经验又习惯了我行我素,另一个则是乍然从高处跌落,周围人与自己的心态全都骤变,自顾不暇。
在那种情况下,两个人对所有的事都看似处理得非常得体,除了他们原本深厚的手足之情。
沈文华自然注意到沈和栋的反常,沈和微却没有,一向都是脸臭话少,喜怒不形于色。
除了他有一天喝多了,恰巧进门时佣人提醒,定期体检的时间快到了,失态地说了句“去他妈的信息素”,沈文华没再发现过他表露难过。
但沈和微对信息素的厌恶,从此变得有迹可循。
他几乎是要把信息素和自己割裂开对待,对人被本能支配,甚至决定命运的事情感到荒唐。
“人都有想不开的时候,这几年过去,他该帮你的,没有少做一分,感情没有捡不起来的,你们比亲兄弟差不到哪去。”沈文华又说了一遍,“这样就挺好的。”
陆晚星很早就说困了,吃完饭没多久就上了楼。
沈和微听沈文华说了几句话,也回了房间。
陆晚星在床上趴着,只不过除了他,还有露露。
听见沈和微进门,露露回头,大声叫了他一声“叔叔”,然后就转了回去。
沈和微在床边站了一小会,顺手解开两粒衬衣纽扣,也坐下,听他们聊露露在亲子班认识的朋友。
耳边响着露露的长篇大论,沈和微不经意间想到,沈和栋跟他的关系开始改善,应该就是在临市,紧急把露露放在他那里的那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