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不清诱因,就结束了他的学业,破坏了他的所有计划和生活。
不到两周,陆晚星因为承受不了学校里人群聚集时难免的信息素逸散,退了学。
临走前,姜蓓蕾问他身上有没有钱,要不要借一点过渡,陆晚星考虑之后说了一千,姜蓓蕾给他转了五千。
在东郊的那间出租屋里,他过了混乱的两个月。
陆悉连续几次找他跑腿没找到人,很快知道了他退学的消息,找去陆晚星住处那天,陆晚星发着烧,一直没醒。
陆悉就近把他带到友谊中心医院,陆晚星醒过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,陆悉问他:“傻逼,病了上医院对你来说很难做到?”
他被诊断为b类信息素敏感,很少见,在除了远离人群之外,没看到什么管用的临床治疗方案的情况下,开始使用医生推荐的一种新药。
最开始他也有过疑惑,对那几毫升就上万元的药剂,可是它的确逐渐生效,没再高烧,一切焦虑的症状也都在慢慢消失。
除了打针的当下痛不欲生,他基本上恢复了生活的能力。
所以,陆晚星老老实实地、一个月接一个月地支付着高昂的医药费。
是怎么学会的信用卡套现,深夜跟每一个普通的借了网贷的大学生一样,自欺欺人地在论坛里发帖,提醒自己不要越陷越深,他都记得很清楚。
无忧贷的界面看得他想吐。
他像寒冬来临前的蚂蚁,那么渺小,又因为一点突如其来的意外,就让他为了活下去,变得那么狼狈。
两年来,24个月,每一次到达海城友谊中心医院,陆晚星都感觉自己像是站在海滩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