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天反正看不出什么。”医生道,“回去好好考虑一下,你的各项指标都很好,胎儿应该是很健康,割除一部分腺体后,还能不能再怀孕,都是未知的。”
“动手术的医生说,不会影响怀孕。”
“他是割腺体的,当然这么说。身体不是照着理论笔直生长的,腺体存在在你身上也不是为了让你去割。”
“况且,人为操作总有误差,任何一个万一发生在自己身上,都是一万,还有反悔的余地么?”
回到家时,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,住家阿姨利索地热好了收起不久的饭菜,陆晚星想了想,坐下吃光了一碗饭。
他走进卧室,仰面倒在床上,静静躺了片刻,又打开手机,看那个澄清贴的主楼照片。
拍立得是沈和微送他的,那张照片是两个人的第一张合照。
当时被沈和微拿在手里,说要晾晾,后来陆晚星就没再见过。
沈和微送过他很多小东西,应该是从哪里看过类似于送恋爱对象的一百件礼物的软文,每一件都很有代表性,除了拍立得,还比如说永生花。
当时沈和微还试图送辆车给陆晚星,但陆晚星不会开,沈和微又是言出一秒都不等就要行的人,库里南买好放在院子里,叫陆晚星去报驾校。
后来没多久,在夏天要开始的时候,沈和微说:以后别再联系了。
陆晚星把他送的东西整理好放在杂物间,半个月以后,接到沈和微的电话,叫他回去拿自己的垃圾。
抱上纸箱要走的时候,沈和微又让他把车也开走。
陆晚星觉得他有神经病,沈和微不觉得,两个人吵了几句,吵到了床上。
阿姨又叫吃晚饭的时候,陆晚星才醒过来。
他不小心睡着了,梦中接着回忆在临市的几个月,跟过去种种譬如烟尘一个道理,睁开眼睛,就忘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