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问题,到现在一年的时间,陆晚星还是经常会想起。
沈和微的钱包夹层里,一直放着裁剪下来的写了“给晚小星”的那部分画册扉页,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可以与陆晚星讨论这点痛楚的人,那只能是他。
沈和微的确因此而感到长久的痛苦。
他隔着衣服握住陆晚星的手,声音很低,接近破碎,相同的道歉不知在说第几遍:“这全是我的错,我不应该……让你在那时候怀孕,刚刚做过腺体穿刺,怎么可能留得住孩子,跟你没关系,陆晚星,全是我的错。”
沈和微一直有在避孕,他没打算在那时候要孩子,就严格用着alpha专用的避孕药。
可意外还是发生了,当天忘了吃药,他进陆晚星的生殖腔进得太深,做的频率太高,什么原因都有可能,却没有能代为承担后果的人。
只有陆晚星来承担。
来看露露有没有被抱走的沈文华愣在门口,久久没有回神。
第二天,沈和微一早就出了门,虽然早就安排好今天要极力压缩工作时间,一整个秘书办的人还是跟着他忙得喘不过气。
陆晚星起得也不晚,但等吃过早饭,坐等右等,都没有打牌的朋友上门。
沈文华上楼去换掉睡衣,在二楼招呼他:“上来,晚星。”
他把陆晚星带到影音室,从摆放碟片的书架高层找出一个小盒子,盘腿坐在地上,在里头翻找。
陆晚星也坐过去,随手拿起几盒,看上面标注的日期,都是十几二十年之前的。
这东西年代久远,在陆晚星小时候,是家庭富裕的小孩会带的玩具。
他们不懂用处,会暴力拆开,玩里面细长的磁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