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虞!你他娘的再张一次嘴试试!”
芸黄刚闭上电视,就听远处任老板气震山河的吼声袭来,让人汗毛倒竖。
“老板这是回光返照了?”芸黄抿嘴笑一会,蹦蹦跳跳地拍了拍雌黄。
雌黄敛眉,表情始终没精打采的——反正他天天都是副冷冰冰的丧偶样,也怪不得芸黄多在意。
“楚虞总能让他变得像人一样。”雌黄收拾好搭在沙发上的毛毯,淡淡道。
芸黄一愣,转身望着他。
偌大又空荡的客厅里唯有月光清冷,银辉似地从窗外闯入,铺下一地白霜。电视和沙发的轮廓在黑暗中变得模糊,雌黄的身影瘦长,仿佛被吞在无尽深渊中。
她一皱眉,却没能说什么。
她是最早见到任雀的,比雌黄、比楚虞、甚至比三条金榜单上的大多数监管者都要早,那时候的任雀与现在大相径庭。
冷淡、果决、眸中毫无悲悯,他乐于与那个人对弈,空谈安邦慈悲的道理,幻化出的锁链却沾着无数妖类的血。
又或者说,那时的任雀弑杀成瘾。
谁都无法把他改变,他用锁链作为囚笼,囚住恶意,也囚住了人心。
“无需多虑。”芸黄告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