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雀冷声威胁,眸子里的杀意证明他未曾作假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真可怕。”狐寿退后十几米,她退到房梁,确保任雀不会再突然扯着锁链过来砍她脑袋,她长吁一口气,话音散漫。
“你想换心,自然可以,收钱做事,我信用一向好。”狐寿打量他几眼,用一种感天动地大发慈悲的陶醉语气道:“我看你也没几百年道行,听闻梵鸟重血脉,半数道行系在一个物件上,你把那物件给我吧。”
任雀瞥了眼自己的梵袍,点头应了声好。
“会有什么副作用吗?”任雀松了一口气,又问。
“对你当然很严重,换心可不是……”狐寿挑眉,努了努嘴,刚想说点吓人的东西嘲笑他,却突然被打断。
“我说,对他。”任雀敛眉,偏要逼问个水落石出。
狐寿沉默一阵,又听任雀自言自语。
“如果,我想让他忘记一些东西呢?”
狐寿活了上千年,没见过要求这么多,还这么琐碎的客户。但她专营不良勾当,自然对客户有求必应。
“很简单,我这的规矩,你要夺走他的记忆,就得拿他的心来交换。”狐寿四仰八叉地躺在房檐上,“他会永远”还没解释完,就听自己这麻烦精客户已经学会抢答了。
“他没有心了,还怎么换?”任雀用‘你是不是傻逼’的眼神明目张胆盯着狐寿。
房屋上的狐狸,差一点就要拖着千百年没怎么动过的老身板,抄刀把任雀砍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