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陈雨青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,抓着我的手臂,一边把文件夹夹到腋下,空出手来指了指手机,一边还在回着电话那头,听不懂他用的什么语言。对面讲话的时候他又一边点头一边无声的跟我说了几个字,结合他刚刚的动作我辨认出来,应该是充电器三个字,看来是手机没电了。
我挣了挣,他还是没松开手,只好指了指写字楼的拐角处,小声告诉他,那边的红旗超市有共享充电宝。然后指了指天上,希望他明白我这是要回公司的意思。
结果他用手捂住话筒,侧过头也小声说:“帮我租一个。”然后立刻回到电话里去。
我想到付钱得手机支付,于是点头,他才松开手,用眼神表示感谢。
等我把充电宝拿过来递给他的时候,电话还没接完。见我过来,直接侧过头抬高手机,把充电孔对着我。我往他另一只手瞄了眼,依然空着,随着对话小幅度的挥动。
可能这只手此时并没有意识到它是一直可以用的手。
我只好给他把线插上,这个动作需要靠近一些才能做到,我不是很自在,共享充电宝的线又很短,不能直接吊着。按理说他应该直接把充电宝和手机握在一块儿才对,偏偏跨语种的对话还在继续,头还是侧在另一边。
顿了半秒种,我把充电宝强行塞进他的手掌和手机之间,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手,可能因为接电话一直晾在外面的缘故,有些凉。
我感觉脸上像有蚊子在踩奶。
等陈雨青头转回来的时候我再次向上指了指,往写字楼走去。
没成功,手臂上传来熟悉的拉拽感。
踩奶的蚊子变多了,心里突然涌出些来源不明的愤怒。于是我皱着眉,用表情示意他松开我的手。
陈雨青笑了笑,笑里丝毫没有不好意思,语速好像比之前快些,然后挂了电话。